还没来得及想通,就又得知了自己新的身份。
他们说,他是个病人。
正如所有病人一样,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发病的模样。
而发病的时候,他常常会产生幻听。
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感觉真是让他……非常、非常地不爽。
郁詹一直站在他的旁边,最先发现不对,却见那少年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青翠的绿色,直勾勾盯着时故。
他一把抓住了时故的手腕:“凝神!别被他蛊惑了!”
才刚说完,郁詹就发现时故眼睛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好像隔了层雾气,让这个人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
还是中招了吗?
心中一沉,郁詹抓住时故手腕的手下意识握紧。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时故不知何时看向了郁詹,直勾勾的,不带任何情绪。
“松开。”时故声音淡淡。
“你……”郁詹一愣,直觉时故有点不太对劲,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少年忽然暴起,朝时故冲来。
与此同时,狂风大作,蛛网密布,大地也开始震动,隐约间,一个繁复的阵法丨轮廓缓缓成型。
这阵法与之前困住众人的阵法不同,此前的阵法虽然精妙,却没什么攻击性,威势上也欠缺许多,此阵则是不然,灵力充沛,杀气内敛。
而且……
狂风凛冽,郁詹在飞沙走石中眯了眯眼。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细微的灵力差异依旧证明,这个阵法和之前的,不是出自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