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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詹意外的很配合,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动了身。

他还是来时的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随意扎起,英姿飒爽,没人注意时他表情总是淡淡的,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戾阴沉,腰板和肌肉却崩得很紧,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什么,这让他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生人勿扰的信息。

其实沧云宗是有统一的弟子服饰的,例如外门弟子的灰色长衫,内门弟子的青色锦袍。

郁詹拜在时故门下,虽然连个走过场的拜师礼都没有,他自己也不承认时故是他师父,但也属于亲传弟子的范畴,亲传弟子与寻常弟子不同,他们的服饰是由每一峰的长老亲自定制,只可惜,时故这个长老连自己的衣服在哪领都没摸明白,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郁詹向来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兀自在路上走着。

只是走到一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跟着我做什么?”

十六峰的山道上,郁詹冷冷回头。

“你第一次进学,为师不放心,跟去看看。”时故的表情很是无辜。

郁詹狐疑:“你能有这么好心?”

一身白袍的年轻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时故当然没有那么好心。

事实上,这是他的一个支线任务。

其实所谓支线,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原先那个“时故”的日常生活。

时故顶替那位已经有些时日了,发现那位“时故”也是个顶顶无聊之人,每日除了种种花,炼炼药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随郁詹去上课还是时故穿越以来接到的唯一一个出了十六峰的支线。

原先的“时故”并不叫时故,而唤时晋,也不知系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篡改了所有人关于时晋的记忆,在众人眼中,时故就是时晋,时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