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并不是专业保镖的对手,更何况对方人数比他多。他在地上躺了很久,久到闹事的人都走了,久到酒吧经理不耐烦地喊他“别装了,起来接着上班”,才感觉大脑里的眩晕感稍稍下去,人也终于能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经理被他这衣衫破烂半脸是血的样子搞得有些反胃,给了他十分钟让他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擦擦血贴贴创可贴再出来。
得到“宽容”的主角步伐不稳地去了,再出来时就看到了来酒吧逮小孩的那对中年夫妇。
他们的脸上又是生气又是担心,领着少年路过主角的时候,甚至还小声教育了对方一句“少来这种地方,你看看那个人的样子,你以后也想成为这样吗”。
为了方便化妆,也因为担心状态,这几场戏里最先拍的是最后那段戏。
谢平戈还是挺擅长拍这种情绪有点低落有点空洞的戏的,毕竟虽然记忆模糊了,但他还是这群人里难得体会过“被抛弃”这种情绪的人——在被选去当暗卫培养之前。
他靠在墙边,半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一半的眼睛。
在中年夫妇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在中年夫妇走的时候,他再一次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是这么看着、看着,一直到三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门口,他才收回了视线。
然后他的头更低了,腰侧隐隐作痛的伤也让他不自觉用右手抓住了左侧腰间的衣服,将原本瘦削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