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凶戾之气都压了下去,语气也缓了下来:“是没什么。”
似是不放心,他又解释道:“是想着有画展的事,忘了与阮阳说了,心中惦念着。”
阮凉收回目光,哦了一声,道:“你打电话给他说一声就行。”
谢斯:“好,我等下就打。”
这件事似就这样揭过,但桌上氛围依然古怪,饭桌上的两人心思各异,各有猜测怀疑——谢斯不知阮凉有没有信了他说的话,而阮凉她信了的,因为乍一听没有问题。
但阮凉垂下眼,直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切整体看起来没有哪里不对,但是昨晚谢斯的语气不太对,今日谢斯的反应不太对。
一切绕成了乱七八糟的线团,让阮凉摸不清头绪,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让阮凉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阮凉弯腰将筷子捡起。
谢斯对阮阳……
怎么可能?
某个荒谬猜测在脑中转了一圈,但又被阮凉给粉碎掉了,绝对不可能的,太过荒谬龌龊。
阮凉按了按头,这两日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正常。
但即使这般想着,阮凉依然对谢斯道:“最好没有旁的什么,喝醉了叫阿阳的名字什么的,容易惹人误会。”
其实她本来没有误会的,但是总隐隐有那么一丝不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