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瑾到家的时候刘姐连忙上前:“老爷去劝劝夫人, 刚才起来喝了白粥喝药, 就一头钻到书房里去了, 她病才好,怎么能不好好休息呢,我们说的她都不听,你去劝一劝吧。”

刘姐是真担心李珍, 整个人都急的不得了,陆修瑾将手里刚买来的药递了过去:“好,我知道了,我去劝一劝她。你先去忙着吧。”

李珍随手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干墨屑,拿着笔吸满了水,一边给钢笔吸水,一边心里再盘算着,自己能写一些什么。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写一些小说,专业的学术问题已经太多人讨论了,启发明智,不只是给那些看得懂艰深文字的士人,更要给那些只能看懂白话的普通人。

李珍选定了题材,脑子里徐徐展开一张画卷,画卷里一点一滴的冒出一个个人,每个人的样貌性格都铺展开来。

陆修瑾从门外进来就看到李珍穿着一身厚厚的袄裙,腿上还盖着一个毯子,脚边也放着炭盆,屋子里烧着炭盆到底也没那么冷,李珍低着头,钢笔在纸张上发出哗哗的书写声。

“你大病初愈,莫要操劳,若是想要写什么,过两日也是一样的。”陆修瑾走上前好言相劝。

李珍笑了笑:“是刘姐让你来劝我的?刚才我听到了的。”

陆修瑾也没反驳,只是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李珍的手背和额头:“天还冷的很,你刚喝了药,怎么不在床上躺一躺。”

李珍随手搁下钢笔靠在陆修瑾的怀里,陆修瑾顺势将李珍整个人拢在怀中,只听到李珍轻柔的笑声:“我这段时间都躺着,感觉骨头架子都躺僵了,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的,我就坐一会,等会就回去休息。莫要担心我,你看,我不是穿的那么厚吗?还盖着毯子呢?袜子都穿了两双,不会着凉的。”

陆修瑾刚才摸着李珍的额头和手背也暖烘烘的,知道李珍确实给自己裹的很严实:“那我在这里陪一陪你,坐一会咱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