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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入了府门,瞧见主院门前跪着的那道身影时,颇具兴味地挑了挑唇角。

燕鸣棹还穿着早朝的赭黄袍, 见卫寒阅入内, 跟流浪狗似地眼巴巴地望过来。

卫寒阅立在他身前问道:“谁放你进来的?”

“我啊,”陆寰瀛施施然走来道,“陛下来赔罪,我便想瞧瞧他怎么哄你。”

他带着卫寒阅朝里间走,道:“今儿的脉还没请呢, 先随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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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刺入卫寒阅掌心腧穴,陆寰瀛轻声问道:“疼吗?”

卫寒阅摇摇头, 其实哪怕有一丝痛他都不会忍着,可陆寰瀛下针时确然毫无感觉。

陆寰瀛仿似松了口气, 道:“如若不适, 一定要同我讲。”

卫寒阅端详他片刻,蓦地道:“陆寰瀛。”

“什么?”

“你这身医术是哪里学来的?”

陆寰瀛静默斯须后道:“我也不晓得, 我最早的记忆,便是当年传胪后, 你披着宫锦, 骑着白马,走在昌京中衢上的那一幕, 那年你才十五岁, 我也才十五岁, 你穿着绯色的官服……”

“打住,”忽略他那一番追忆, 卫寒阅总觉得这说辞似曾相识, 思量良久后喃喃道“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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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棹一语不发地跪在院中等,直至又过了一炷香,才见卫寒阅走出来,陆寰瀛原本还想看一会萧鸣棹摇尾乞怜的模样,可卫寒阅烟眉一竖,他便只得退回后院药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