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日过午便兴致盎然地支使延陵铮去给他翻箱倒柜寻裙衫褙子。

延陵铮初时不解其意,只知老实听吩咐,伺候卫寒阅穿衣梳洗罢,见他细致爱惜地抚平衣袂,仿若一只梳理羽毛的小芙蓉鸟,简直被可爱得心都化了,不禁想凑上去一亲芳泽。

卫寒阅即刻便郑重其事地抵住他的脸,语气坚决道:“今天不来!”

言罢他起身向外去,延陵铮赶忙跟上,正当卫寒阅下一瞬便要迈过门槛时,延陵铮却一闪身拦在他身前。

卫寒阅:“?”

他试探着向左迈了步,延陵铮也随之迈步,他又朝右,延陵铮也一样。

卫寒阅抬眼问道:“你不许我出去?”

延陵铮头摇得拨浪鼓似地道:“没有。”

卫寒阅敛了神色道:“跪下。”

他眉眼轮廓生得柔和清润,不虞之时也不骇人,偏偏对延陵铮极具威慑力,男人闻言立刻屈膝跪下,又一语不发地捏住他裙裾。

卫寒阅俯视他,并不开口,空气在二人的僵持中渐渐凝固,延陵铮指尖紧了紧,终是禁不住喃喃哀求道:“外头凶险……在穹庐里不好吗?”

卫寒阅一寸一寸抽出自己的裙裾道:“你晓得的,你拦不住我。”

延陵铮急急地伸手挽留,可卫寒阅整个人却在转瞬间消失了。

延陵铮失神地跪在原处,双手仍保持着紧攥裙裾的姿势,而掌心已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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