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卫寒阅指了指最末的张禄奇,横掌于颈间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他可是很记仇的!
延陵铮:“……”
圣酒味道自然极清冽爽口,奈何其性颇烈,延陵铮唯有祈祷他酒量或酒品够好,能不耍酒疯……至少撑至仪式结束罢。
他又一击缶,点燃祭香,闭目双手合十,嗓音沉定,好似虔敬至极:“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
嗓音骤然出现了一刹停顿——卫寒阅右手食指指尖无声抵住了他的下唇。
在众人察觉异样前,延陵铮行若无事地继续唱颂,嗓音依然沉着。
可那糖糕一般泛着甜味的指尖从未离开他的唇,狎昵地、暧昧地在他唇上摩挲游走。
延陵铮朗声祝祷时,舌尖控制不住地多次扫过那指尖,软得他几乎晕眩,调动全身气力才堪堪抑制住舌尖颤抖的欲望。
但凡卫寒阅再往里伸一厘,延陵铮艰难维持的理智便会彻底决堤。
不仅有痒,还有难以忽视的痛,自唇上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正遭受一场碾碎尊严的鞭笞,可旋即又被更深的颤抖取代。
裘衣之下的脊梁早已汗出如浆,十七岁的少年人哪里经受过这样在神圣庄严的祭典上、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调戏,不禁哀哀望向卫寒阅,可一抬眼却察觉眼前人状态同样有异。
卫寒阅抟心揖志地磨蹭着延陵铮的嘴唇,眼中却水雾朦胧,双靥生出海棠般的靡丽之色,唇色绯红,比他这两瓣被用力磋磨过的还要娇艳。
这一杯倒的浅量……这下可好,和小醉鬼定然是沟通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九歌·云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