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卫寒阅怔了片晌,方反应过来系统终于从休眠中苏醒了。

【呜呜呜啵啵阅崽一分别就是十八年啊我错过了幼崽期呜呜嗷……】

卫寒阅镇定地望着它热泪盈眶的激动模样,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小克。】

【阅崽你说!】

【盛独违会产前抑郁吗?】

【……】

——

到底是舟车劳顿一整日,不多时卫寒阅便当真倦意上涌,幸而马车够宽敞,足以容许卫寒阅侧卧着浅眠一会儿,见他缓缓躺下,靳元题忙扯过绒毯覆在他身上。

纵然盛独违驭术再精湛、辂车再平稳,也不可能毫无颠簸,因而卫寒阅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睫羽间或稍稍翕动。

靳元题便轻揉他眉间,母亲安抚稚童一般哄道:“殿下乖,乖……馆驿即刻便到……不怕不怕……”

好容易到了馆驿,驿丞岂敢怠慢,早早便候在门外,满以为能见到太子殿下真容,却不料下来的是一身织金曳撒的男人,怀中抱着个身形修长纤瘦的美人,白梅璎珞罗的裙摆仿如清波般层叠铺展,隐隐显露足下丝履绣有夔龙纹的尖端。

胆大包天的驿丞尚未细观,身前便陡然钉来一支袖箭,在他未及反应时「嗖」一声擦着他颈侧霹雳般掠过,仅划破了一层油皮。

驿丞登即惊恐万状,旋即便闻得几人身后暗影里另一道冰冷萧杀的嗓音:“你的脏眼睛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