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愈发觉得他莫名其妙,道:“自然也不算。”
卫辘轳咬牙,突然倾身刮了下他鼻尖道:“养狗还不想喂狗的小坏蛋。”
穆隐深见他如此轻车熟路地碰触卫寒阅,扶住卫寒阅腰身的五指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旋即便见卫寒阅眼神落在卫辘轳掌心道:“去处理一下伤口,瞧着怪吓人的。”
卫辘轳掌心被毒箭箭镞钻得皮肉翻卷,他却只是立即剜去腐肉避免毒素扩散全身,而后浑然不觉疼痛一般守了十数个时辰,又面色如常地同卫寒阅叙话。
他晓得卫寒阅有意支开他,心中吃味,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去外头上药包扎。
否则一旦这手废了,欲对付这些在卫寒阅身侧环伺的虎狼便愈发棘手了。
卫寒阅拍了拍穆隐深的手背问道:“都搜集好了吗?”
“嗯,”穆隐深将脸贴在他微凉柔腻的腮边,如同贴住一团软嫩的水豆腐,不禁温声道,“证据都送到各人手中了,至下一座城池时便可动手。”
卫寒阅颔首,身后人的吐息却渐渐濡湿滚烫得不同寻常。
穆隐深鼻尖在他耳后嫩肉处又嗅又蹭,吞吐热气的嘴唇间或摩挲他后颈因垂头而微凸的棘突,有些茫然地呢喃道:“阿阅……”
卫寒阅眉心一动,试探问道:“你又……”
前些时日卫寒阅便察觉穆隐深面对他时偶尔有些近似于病理性、却又不尽然的症状,甚至有时二人毫无身体接触,只是共处一室,少年便面红耳赤、躁动不安。
卫寒阅自然清楚他这般是何缘故,毕竟后世此种病症会拥有精准的定义,只是他不甚明白,穆隐深的症候为何只对他发作?
而穆隐深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只觉自己目下情状丑陋龌龊,状若未开化的恶兽。
他羞惭至极,自厌得几乎想要流泪,却又难以自控地愈贴愈近。
卫寒阅被他闹得也有些意动,又不禁揶揄道:“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随时随地……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