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
“那间……”
他话音一顿,副将茫然道:“什么?”
男人吐出长长一口浊气,捏了捏眉心道:“无事。”
——
更夫敲着梆子孤身行于山间,朗月间或一转,惊飞枝头乌鹊,他再度来到小屋前时,海蓝兽仍旧站岗一般雄踞门外。
他耳力过人,却不闻屋中半分响动,一时竟也拿不准究竟是对方动作太轻,还是压根不在里头。
卫寒阅自然是在的。
他拿了根烧焦的柳枝在纸鸢上描描画画,一只远观八面威风、瞳仁却温和乖巧的海蓝兽呼之欲出,连茸毛上的银辉都纤毫毕现。
【阅崽,梼杌在门外哎。】
【我知道。】
【你不见他吗?】
【哪那么容易说见就见,连狗都不稀罕跟他走,我更不稀罕。】
梼杌在门外驻足良久,仿似与狻猊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终是沉声道:“你想换个主人?”
狻猊喉间发出声沉闷的「汪」,梼杌胸膛起伏的幅度有些加重,斥道:“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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