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卫寒阅何以命他去剿匪的缘由——匪王剿匪,自是手到擒来。
他称卫辘轳为猎犬,卫辘轳非但不怒,反倒欢喜得很。
卫辘轳觉得连名带姓唤「卫辘轳」显得生分,便与卫寒阅定了约。
但凡卫寒阅称他「猃猲」,便可以要求他做一件事,他绝无二话。
且不限次数。
自然了,便纵卫寒阅不这般唤他,他也是无有不应的……不过是作为一点亲昵暧昧的乐趣,何况卫令君熟谙训犬之道——给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甜头何乐而不为?
卫寒阅目下这样唤,卫辘轳憋闷得要命,却唯有咬牙道:“但请吩咐。”
“勿再劝我出牢狱。”
卫辘轳心中窝着火,双目都染了赤红。
卫寒阅转身坐回去道:“你脚程快,只须回府替我取衾褥与盥洗物事来,旁的穆隐深自会安排……一炷香之内回来,便赏你在此留宿。”
卫辘轳又掰断了一根短横栏,默然半晌后方提步向外头去。
不消眨眼工夫又返回,人高马大的男子却似是快被卫寒阅气哭了,红着眼强调道:“我并非是为同你困觉才去的。”
“我晓得,”卫寒阅也正色道,“猃猲。”
这一声不含任何环环相扣的用心,单纯仿若情人间亲密的絮絮低语,卫辘轳的铁石心肠也要被这一声缠得化作绕指柔。
除了顺着卫寒阅,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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