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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近日总有被人尾随之感。
只是每每回头总逮不住,他倒未觉得恐惧,因那目光虽锋锐如鹰隼,却并无半分恶意。
某日他随口将这一茬向顾趋尔提起,男人骇得几乎魂飞魄散,脑中闪过一万个他这样天真美好的小郎君遭歹人觊觎的血腥故事,故而接下来一段时日顾趋尔与他犹如连体婴一般寸步不离。
卫寒阅:“……”
他终于不堪其扰,将顾趋尔赶回宫里去且七日不许再来,并严令他撤走暗卫,不许监视自己的行踪。
顾趋尔垂死挣扎,然卫公子郎心似铁道:“你若不应允,往后禁入落襟楼。”
可顾趋尔委实不放心他,直至卫寒阅答应自己由燕鸣湍保护时,方略略安心。
真可谓是老母鸡怕崽被黄皮子叼走,故而亲手将崽送进黄皮子窝里。
彼时的顾趋尔尽管未曾察觉蛛丝马迹,可捍卫伴侣的本能仍在,是故他又对燕鸣湍做了一番毫无用处的叮咛。
譬如卫寒阅虽生得好看,但不许盯着他瞧,又譬如不许近卫寒阅三尺之内,再譬如任何可疑人员能近卫寒阅三尺之内的务必回禀云云。
燕鸣湍自是一条都未能遵守。
然七日分明已过,可每逢顾趋尔不在时,燕鸣湍仍继续跟着卫寒阅。
这便不在卫公子容忍范围内了。
这一日司抒臆邀卫寒阅去侯府看新生的小马驹,卫寒阅兴致盎然,可眼见燕鸣湍又要跟上,便颇有几分不虞,眉目也疏离下来。
“燕指挥使若想见我,劳烦规规矩矩给落襟楼交银子,而后等在拣月殿外,可没有白占便宜的道理。”
卫寒阅如此说不过是托辞,谁知当晚阿凫递上来的红笺里竟当真写了燕鸣湍的名字,且银两足有行价的十倍之多,足见对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