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亦饮了口,笑着揶揄她道:“不想做女皇帝了?”
顾憩棠将冰糖嚼得嘎嘣嘎嘣响道:“当不当皇帝无所谓,非要我当我可以当,有人当了我也没旁的心思,否则当年便不会拒绝皇伯父将我列为储君备选。”
“皇兄无子嗣,除了我亦再无旁的兄弟姊妹,遇事唯有我可帮衬……倒不是为皇兄,只是为了大周罢了。现下多了一位兄弟,我也能解脱了。”
“皇兄早已明言自己不设后宫,朝野上下皆以为我会选驸马,再诞下子嗣,可惜我与皇兄一样,毫无拥有亲生子女的想头。”
卫寒阅舀了一匙玫瑰紫釉小碟里的洋槐蜜添入糖水中道:“出去瞧瞧自然好,只是要带足护卫,纵然天下承平日久,安危亦不可轻忽。”
顾憩棠深以为然道:“我想去岭南赏紫荆花,也想去陇右摘葡萄,听闻陇右的胡姬……异域风情,能歌善舞,甚美。”
卫寒阅失笑道:“你不要府里这许多面首了?”
顾憩棠闻言毫无触动道:“我才不稀罕这些臭男人。”
“皇兄也是臭男人,”顾憩棠言语无忌道,“不过他对哥哥尚可,勉强堪为良配。”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卫寒阅望向帘栊外。
卫寒阅目光移过去,便见顾趋尔手中拿着把高枝剪仿佛在修剪院中的紫藤架,可视线却始终牢牢黏在屋内的卫寒阅身上,那剪刀的双刃甚至从未合拢过。
顾憩棠瞧着素日冷峻漠然的顾趋尔这副不折不扣的痴汉情态,唯有感叹一物降一物。
作者有话说:
攻的堂妹≠攻的亲友团;
攻的堂妹=阅崽的亲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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