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猛咳使得卫寒阅本便不清醒的脑袋更昏沉了。

岑淮酬拿指腹拭去他眼尾沁出的泪水,卫寒阅使不上劲,却软绵绵地搡开少年的手,无声地抗议。

口中蓦地被塞进一匙香甜细腻的液体,卫寒阅默了默,咽下去后忍不住问道:“给我喝的什么?”

“紫云英蜜。”岑淮酬答完,又喂他喝了半匙。

衡都自然也有花蜜,可大多经过四五道转售,不及岑淮酬直接从养蜂人手中购得的新鲜,卫寒阅尚未餍足,便听岑淮酬讨价还价道:“喝一勺药,喝一匙蜜。”

卫寒阅天人交战一瞬,争取道:“一勺,两匙。”

“好。”

艰难地喂完一晚药,岑淮酬又探了探他的胃,察觉仍是发凉,便右手贴胃给他暖着,左手一下下捋顺他如缎的乌发。

少年人身强体健的,掌心也灼烫,卫寒阅身上的冷意渐渐减退,且岑淮酬通医理,力道适中,间或拂过他头部几个穴位,一时便令他舒服得昏昏欲睡。

见他再度沉眠,岑淮酬便松了手。

以卫寒阅这脆弱的肠胃,从集市上购得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是吃不成了,岑淮酬便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去厨房给他熬粥。

小克:“……”

岑淮酬这手法跟卫寒阅撸它可谓毫无区别。

卫公子其实也是只小猫崽吧!是吧是吧!

——

岑淮酬一走进院里便听外头响起叩门声,他眉头微拧,开门便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个杉木食盒俏生生立在外头。

岑淮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