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寂寥的长街上,行人为了躲雨,一下都跑没影了。
时间晚了,咖啡馆里只剩下他俩,坐在靠窗位置的两个人面对着一桌的书籍,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尤逍戴上耳机,听了一会儿英文对话。
喻笙低头算题,她忽然发现,尤逍给她出的题不是她在测验卷子上故意做错的那几道,也不是他借给她的笔记上的例题。
尤逍给她加了难度,做了修改。
……换句话说,现在这题是全新的。
但是号称不会做的她,却吭哧吭哧写出来了。
草,一种植物。
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喻笙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戴着airods,扭头在欣赏窗外的雨景,白皙纤长的手搭在翻开的约翰·辛格·萨金特的油画画册上。
在灯光幽暗的小咖啡馆里,他那张线条爽利的侧脸白得发光,紧闭的樱色薄唇似是藏着什么深邃的秘密。
眼神像是被烟熏过,藏匿在雾里,又迷又撩。
矜贵的气质从头流淌到了脚。
嘀嗒——
屋檐上的雨滴汇聚到了下坠的重量,断线滴落。
少年忽然回头,明亮目光照进喻笙正出神注视他的眸子里,吓了喻笙一跳。
喻笙怕他发现她在偷偷看他,于是马上低头写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