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同样压低了嗓音的范文沂道:“打不了啊,他也勉强算得上皇亲国戚了。顾家人员简单,感情深厚,顾璆鸣上面就顾炜彤一位姐姐,喏,那边亭中穿红衣的女子便是。她的相公吴璟成,是长公主唯一的子嗣,谁不知道皇上和长公主感情极好。更别说吴大人如今还在刑部任职,就只能想想。”
其他人狂点头。
岑梓:“……”惹不起惹不起。
这边未婚少女们聊得起劲,已婚女子们也谈得热情。
文远侯笑道:“今日姑娘们聊得倒是投机。”毕竟往日里这样的聚会,总免不了出现一些事端,或者小口角,或者自家那些腌臜事带到宴会上借刀杀人的。虽然每次都能增加些八卦笑谈,但自己师妹初次拜访,文远侯倒是不想让她看那些罅隙小事,心情不虞。
顾炜彤扑哧一笑,也不怕自打脸,大方道:“还不是我那糟心弟弟在场。我啊,现在也就盼望着能有哪家好心的姑娘收了他这个没心没肺的钱眼子。”
其他妇人们也只好笑笑,不好开口插话。
和顾炜彤年纪相仿的,地位不及她。有资格和她说话的,俱都年纪不小,往日里还说道过她无法无天我行我素没有教养,没少说过闲话,哪里好说什么。
只是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想着,除非谁不怕卖女求荣被人嘲笑,否则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弟弟。
顾炜彤没趣地喝口茶,美目微斜,忽得,对时时刻刻留意着她的吴璟成勾唇一笑。
面容冷峻的吴璟成轻咳一声别过脸,耳根通红,刚想和顾璆鸣说的话立马忘到了天边。
男宾女宾们汇合,玩起了各种小游戏,林商木着脸被挤在中间参与,脑子里全是自己后院的花草农植,想着这个要除虫了,那个要松土了,心不在焉。哪里还记得文远侯刚刚拉着他问谁谁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