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话,射手座?”岑梓揶揄,“我记得射手座为人坦率,宽厚,待人真实,注重文化修养,重视友情。你一点都不像嘛。”
顾璆鸣挺挺胸脯:“胡说,明明说的就是我本人。”
岑梓偷笑。
两人说说笑笑,在即将经过一间休息室的时候忽然同时僵住了身体。
这会儿顾璆鸣手电已经关了顺手抄在袋子里,只有岑梓开着直直照在前方,随着走路,灯光范围小幅度晃动,时不时扫向边上看看门牌。刚刚那么一晃,晃到了前面不远处休息室门口半遮半掩似乎站着个人,无声无息的,就那么待在黑不溜秋的地方,吓得人心脏就要停止了。
恐怖片中吓到人的往往不是特效装好的鬼怪,而是骤然响起的背景音乐和突然的开门杀或者转角遇到爱。
不论这种情况来多少次,岑梓都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被吓到。
顾璆鸣轻轻拍了拍岑梓的背,越过她,试探地朝前走了两步,同时取出袋子里的手电,打开开关,照了过去。
半开的门边的确站着个人,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眼下的泪痕都冻结成了块,嘴巴张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就这么定个开了将门开了小半的时刻。
顾璆鸣用脚踹了下门,门连着人都被冻住,没办法推开,他侧过身,将手电筒往里面照去,借着医生和门的缝隙,找了半天角度,总算将屋子里的情形看了个七七八八。
“是医院避难的医护人员,都被冻住了,大约七八个人,看不真切。他们把木质的东西都拆了烧掉了,没剩什么燃料,估摸着开门的男人是打算出来找物资。”
已经平缓心情凑上来看到门口情景的岑梓将手电晃了晃,照了下边上几间房间:“应该是,这里的椅子之类的杂物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