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这种天气下病毒的活性怎么样。刚刚出去的岑梓和顾璆鸣将外层衣服换掉,狠狠洗了手和裸露的皮肤。
而后他们将所有的东西都用塑料袋密封好,远远看去,就跟几个穿着雨披的熊一样。
这样还不算,顾璆鸣还把卫生间的门给拆下来了。
贺千钰头秃:“你拆门干嘛?”
“当雪橇拖啊,你难道想一直抱着这些东西?”顾璆鸣翻白眼。他可是从“雪崩”走过来的人!虽然最后只是躺赢。
贺千钰哽住,郁闷道:“那去楼下拆不好吗?”
“你懂个什么?楼下谁知道有没有谁恶心扒拉的把口水摸门上,或者对着门撒尿的?再说,我们这门又没被冻住。”
贺千钰:“……”好有道理啊。
下楼的过程中,他们在九楼楼道口又看到了一具尸体,外裸的皮肤上还看不出什么,慌张绝望的表情却定格在了脸上。
岑梓下意识看了眼半开的九楼楼道口,被顾璆鸣拽着绕过下楼。
底楼已经完全被雪封住了,只能撬二楼的门从二楼出去。好在雪堆的高,从二楼窗户出去几乎没有多少落差感。就是这种踩在雪地里绵绵仿佛踩不到底的感觉让人瘆得慌。可以很明显感觉到脚下没有实感,只是底下的雪被压实了支撑住了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