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这里听不见,但看见远处的火光了吗?那是父皇他们正在拼杀。过个一炷香的,你坐马车去宫门口,问守军将领是否俘了父皇和孤。若回答是,你便假作发脾气,要出宫去找皇叔求情。若不是,我们再回来等待父皇救我们便是。”
芙欣这才留意到太子身上的太监服,她摇头:“他们都认得你,我没办法带你混出去。”
太子冲身后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一人提刀而出,不一会就拎进来一个小太监,一刀抹喉,而后直接将对方的脸皮剥了下来。
岑梓捂嘴,将尖叫压回喉咙。一边芙欣并几位大宫女却没控住,轻呼出声。
太子睨了一眼:“不够,再抓一个。”他指着岑梓,“与她脸型相似的。”
岑梓:“???”操,她才不要戴这个!她还等着他们跑路后脚去打小报告呢!
一炷香后,经过简单处理的人/皮/面/具贴上了岑梓的脸,岑梓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林立,将太子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她说不上这样的触感,就好像在脸上覆着一层厚重的面膜。可哪怕这经过处理的人皮已经去掉大半的血腥气,岑梓依旧恶心想吐,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太子留下一封亲笔书信,盖上贴身的代表身份的印章,被芙欣背着藏好,以免事成之后太子出言反悔。
一切准备就绪,芙欣这才坐上马车,带上玉带和雪鸳,仅由岑梓和太子两名“太监”驾车出行。
这比她平日里出行的阵仗小了太多,却也侧面表现了自己的无害。
岑梓心里毛的一批,只好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