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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当前,太子也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情,岑梓除了需要一个人包揽原本数名宫女的活计、不见天日外,没什么为难之处。

相处期间,饶是岑梓对古代权谋之术不曾了解,也能够清楚地看出,比起年逾半百疑心日重的皇帝,太子神思更为清明,也更坐得住些。

甚至,皇帝似乎同样在忌惮太子。

不仅仅是因为岑梓去牢狱看望牧言临之事,倒像是这股忌惮早就存在,已根深蒂固。

一日,趁着皇帝去地道别处“散心”,借口离开的汪阩找到了太子,张口就是惊人之语:“殿下,陛下意欲以您为饵,尽快离开皇宫。此言由臣诉说虽有叛逆之嫌,但臣深觉,陛下乱了心神,已非臣效忠之主。臣愿向殿下效忠,唯殿下之命是从。”

岑梓震惊。

卧槽,这两人有毛病没有,都要凉了,还搞内讧,还是亲父子!

太子却见怪不怪,他笑道:“你就不怕孤把此事告知父皇,不怕孤日后问责你?”

“臣无法劝诫陛下,可殿下亦是臣之主,非要选择,臣选殿下。”

太子笑:“既然父皇已有决断,依他又何妨?”

汪阩诧异:“殿下?”

太子眸光闪烁:“想必父皇很乐意为儿子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