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肯定没错!
袭香却不吃这一套,纤细的指尖顶在岑梓眉心,戳得岑梓忍不住往后仰:“你知错有什么用,若不是你被罚我也得受牵连,我恨不能直接把你丢到公主面前,让你把天戳个窟窿,干脆死了算了。”
嘿,这小小年纪讲话怎么这么毒!张口就让别人死啊活的!还动手动脚的!
“去,门口端着花盆给我跪一个时辰。跪直了,被我发现偷懒,再加一个时辰。”
岑梓:“……”完犊子,她的护膝没来得及戴,这两个小时跪下来,腿还有用?这里的宫女给看病敷药吗?
罚跪还算是最轻的惩罚。
闲来无事的袭香就这么端坐在屋内,腿上盖着一块小毯,喝着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岑梓,岑梓稍稍弯曲膝盖,就被捉住一顿训斥,更别说偷偷摸摸把护膝给戴上了。
得亏这里是冬天,衣服穿得足够厚,这地面又常日打扫,足够平滑。否则等跪完,腿都别要了。
岑梓按照要求跪得笔直,好几次感觉自己已经要晕过去,奈何意志太坚定,吹着冷风跪着冰凉的地面,除了浑身酸胀、身体发麻,没有任何晕厥的迹象。
思维越是集中,时间就越难熬。岑梓一会儿发发呆,一会儿想想宫里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和惩罚,一会儿又想想像顾璆鸣这样的男性同胞该何去何从,总不至于被强行太监。天马行空之下,总算熬完了这艰难困苦的罚跪时间。
袭香喊停的时候岑梓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好歹还记得把花盆先放下,然后瘫在地上等着发麻酸软的手脚恢复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