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殷难得心脏收缩了一下,有股密密麻麻的疼。
她缓慢走过去,扯开身上的大氅将他卷裹在怀里,轻轻搂着,“怎么出来了,是屋里太闷还是太吵?”
纪尘偏头将脸在另一边的肩膀上蹭了下,没跟穆殷对视,而是接过她递到面前的台阶,低声说,“太闷了。”
“那以后便在院子里喝酒。”穆殷手指力道恰到好处的捏了捏纪尘的脖颈,声音轻柔,“想喝多少喝多少,我让阿七陪你喝。”
她侧眸看他,笑了下,“若是钦钦不嫌弃,我也可以茶代酒陪你一醉方休。”
“穆殷,”纪尘忽然叫她,从她怀里抬起头,“今天可以不叫我纪钦吗?”
他忽然也想拥有这么温柔的语气,哪怕只有今天一晚上独属于自己也行。
借着身后及院内灯笼光亮,穆殷能看到纪尘眼眶微红,黑润的眸子里盛着一汪清亮水光,脆弱到一击就碎,像是承受不住她的一声拒绝。
纪尘借着所有的酒劲才说出这句话,说完才有点后悔,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含含糊糊的说,“我好像醉了。”
他是真的醉了,但凡稍微清醒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开口说出这种姿态卑微的话。
穆殷伸手捏住纪尘的后颈强迫他抬头,果不其然看见那水痕顺着眼尾流进鬓角里。
他挣扎起来,神色狼狈的要躲,穆殷却将他往怀里一摁,偏头吻了过去。
吻的强势霸道有侵略性,根本不许纪尘拒绝。
她搜刮着他嘴里的酒味,细细品尝,只觉得从未尝过这种有点辣又有点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