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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这般的说着,竟然是依旧有着可以让他们再度陷入疯狂的手法。

想通了一切的温文山几乎快要站不住,凄厉的声音宛若一只溺在水中可怜的小兽,那汹涌的浪涛马上就要淹没他的头顶,他努力的伸出一只手,够向岸边唯一能救他的云励寒,“书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出去做牛做马,我给你当跑腿小弟,你是我爸爸,行不行?!”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云励寒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任由他溺水身亡,始终无动于衷。

温文山的心几乎在滴血,浓浓的恨意将他整个掩埋其中,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那些曾经挥洒自如的金银财款也好,权势地位也罢,带着不甘,带着绝望,永久的消失在了他再也不可能踏出这家精神病院的时候。

云励寒微微掀起了眼帘,隔着几根铁栏杆遥遥的看向了温文山,那冷漠的眼神,宛若在看一条死狗,他微微张了张唇,只缓缓吐露出两个字来,“再见。”

温文山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宛若筛糠一般的不断哆嗦着,恐惧爬满了他全身。

他知道,他的这辈子,彻底的完了。

“爸!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个老废物!谁让你去威胁他的?我们明明说好了,要好言相劝的哄着他才对啊!”

“要你何用?简直就是个废物!”

隔着小小的窗户,儿子,女儿和妻子种种辱骂的声音,一错不错的传进了温文山的耳朵里。

他跌坐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周身那压抑的气息弥散在他的周围,浓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意燃烧着温文山的心。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关了整整大半年的屋子的小窗,愣愣的有些出神,满身沉郁。

半晌后,他面色一变,强烈的不甘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无尽的动力,种种扭曲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