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微风呼啸而过,满目的青山绿影当中,一眉目疏离的青年身着一身月白的长袍,手中持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他抬手随意的在半空当中勾勒,长剑仿佛是拥有了灵魂一般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明明看上去只是即兴挥洒,他的一招一式都洒脱至极,却偏偏在招起招落之间,流落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奥秘。
长剑不断地发出阵阵嘶鸣,青年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凌厉起来,和煦的微风在拂近他身边的一瞬间,就无端的带上了一抹惊人的锐气。
狂风嘶吼着吹拂起青年的长发,于纷纷扬扬之中,尽数披散到身后。
青年招式收起,远处的一棵大树被他的剑芒扫到,满树的绿叶如飘散的飞雪飘飘洒洒的散落下来。
侍书小跑着凑上前递给云励寒一个水壶,“世子果真是厉害,奴婢觉得世子就是比起国公爷也是毫不逊色呢。”
云励寒接过水壶润了润嗓子,微一沉吟道,“少在那拍马屁。”
侍书微垂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奴婢可没有说谎。”
在侍书的心里,她家的主子就是整个大魏王朝最厉害的人,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想想,并不会真的说出来。
云励寒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
即使是有云励寒的神魂支撑,但这具身体也确实是差劲,不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云励寒竟是感到了一丝劳累。
“世子爷……”就在云励寒休息的空档,侍画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二少爷果真向外面传话了。”
“嗯,”云励寒打开信封瞧了一眼,微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光,看来,他果真没有猜错,此时距离夺嫡还有将近五年的时间,可叶瑾年已经在和外人勾结了。
云励寒将拿在手里的信封颠了颠,问道,“可有腾抄一份,按既定的地址送去?”
侍画点点头,“是,奴婢万般不敢违抗世子爷的命令。”
云励寒抬起眼帘,幽冷的眸光直直的望进了苍穹,既然如今这些基本上可以参与夺嫡的皇子全部都是公孙婉的狗腿子,那么……看在如今的皇帝还算是个明君的份上,就再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