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朔一咬牙,眼中中闪过一抹狠戾,他足尖一点,急速的向后退去,于此同时,手中的大刀狠狠的砍上了自己的左臂。
伤口处的鲜血似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滴落在地上,反而是尽数被那大刀给吸收。
锋利的刀刃闪着诡异的锋芒,无边的刀意弥散而出,竟是将云励寒的剑气尽数挡了下来。
但同时,燕朔的脸上的血色也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快的退去,直至近乎透明。
燕朔口腔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嘶吼,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来,挡下云励寒这一招,他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云励寒长剑扬起,一道刺目的剑光将燕朔整个人笼罩其中,眼看就要将之斩杀。
突然一道惊鸿刀影浮空而起,对上云励寒的剑意,那大刀被剑光斩成了两半,断裂的半截刀剑深深的扎进泥土里。
却也趁这个功夫,来人将燕朔和燕阳都护在了身后。
苍穹派的宗主燕迟强压□□内翻腾的气血,抬眸看向那个红衣似血,眉目疏离的青年。
云励寒足无半点凭靠的悬浮在半空中,身姿屹立宛若青松,手中一柄闪着凛凛寒光的长剑,剑身上尚未干涸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淌。
嘀嗒!嘀嗒!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吓的躲在一边的苍穹派弟子一个个都白了脸色。
燕迟手里还提着半截断了的大刀,抓着刀的手指上条条青筋乍起,和云励寒剑意直面碰撞的手臂已经泵开无数的裂缝。
燕迟默默的打量着云励寒,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最终都化为了一抹忌惮,眼眸深深的撞进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里,“月贤侄此番前来,在我苍穹派出手伤人,可谓何意?”
作为苍穹派的宗主,燕迟和月澈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他也见过月喻之不少次,此刻认出来云励寒,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云励寒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收起长剑,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便需要问问燕阳师弟了。”
燕迟这才将视线投向了疼的几乎翻着白眼要昏死过去的燕阳,眼眸里放出了愤怒的光,“燕阳,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