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愈如今可以在山上与京都城中之间自由来回,是以很多事情江殊澜都能及时得知。
听完崔言修的一应安排后,江殊澜点了点头,吩咐道:“他若有什么想做的,公主府配合便是。”
崔言修知道分寸,江殊澜很放心。
“奴婢遵命。”
临清筠一直沉默着。
用完早膳后,待叶嬷嬷退下去,江殊澜才主动问:“江黎应活不了多久了?”
江黎死后春闱便可以开始了,拖得越久,这些学子便越焦虑难安。
临清筠微微颔首,“待太子与皇后动手,事情便可以结束了。”
如今皇后以为事情已成定局,便让太子的私兵严阵以待,正等着把太子扶上去。但临清筠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先帝与先皇后不会枉死。”
临清筠已经为揭露当年的真相做好了准备,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他要让江黎在死前便受尽他应受的一切。
垂眸瞥见江殊澜慵懒地搭在石桌边的柔荑,临清筠心尖微痒,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牵住。
以往这些共处的时刻,他总是牵着她的。
以后,他也不会再松开。
发觉江殊澜并无丝毫不悦或是想挣脱的意味,临清筠惴惴不安的心才稍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