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晨时问了我百花泉在哪儿。”林老夫人笑着说。
江殊澜面色稍顿,很快明白过来,脸颊不自觉微热。
前几日他们一起闲聊时,林老夫人便提起过山中那处百花泉,还说了具体的位置。
而且前世时临清筠就已知道百花泉在哪儿了,但他还是又去问了林老夫人一遍,应是为了让她知道今日他们会去百花泉。
黎明时林谨和林老先生便都下山去为那些从暗室中救出来的人解毒了,今日山上只有江殊澜、临清筠和林老夫人。
只要知道他们今日要去百花泉,林老夫人便不会往那边去,好让他们能独处。
江殊澜甚至能想象出,他当时的模样应是淡然而正经的,好似真的全无深意,只是纯粹想知道百花泉的位置。
不难看出江殊澜有些羞赧,林老夫人温和道:
“春日好景稍纵即逝,但年轻时与身旁的爱人一同看过走过的地方,即便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后也不会被遗忘。”
“你们小夫妻就得多出去走走,别总待在这院子里。”
江殊澜轻轻点了点头,乖顺地应下。
这已不是江殊澜第一次觉得,林老夫人在某些时候其实很像她的母后。
温婉,柔和,如同和煦温暖的韶光,永远能给人以包容。
春光漫漫,山野间氤氲的雾气缓缓散去,原本朦胧的山林草木都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江殊澜与临清筠并未径直朝百花泉而去,而是牵着手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便步入了别有一番意趣的春景之中,成为这景色中的一部分。
途径一种十分眼熟的淡红色花朵时,江殊澜难免想起了前世的某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