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两人回到屋内后,江殊澜便嗅见一阵浅浅的药香。
“又要喝药了吗?”江殊澜苦着脸问。
临清筠点了点头,温声道:“每隔一日便得喝药,澜澜忘了?”
“没忘,”江殊澜皱了皱眉,“只是不愿意面对。”
林老夫人给她开的药主温补慢调,用的药材并不算很苦,但江殊澜到底还是不喜欢喝药。
实在是前世喝了太多。
临清筠从善如流道:“今日想提什么要求?”
这是江殊澜第三次喝这药,前两次均向临清筠讨要了甜头才肯喝。
知道临清筠宠着自己,江殊澜也不故作矜持地推拒,而是说出自己已经想了一整天的要求:“好几日没动过笔了,我想画点什么。”
临清筠很快应下来,“好,明日我便帮你铺纸研磨。”
江殊澜作画时习惯用的纸笔颜料都带到了山上,这个要求并不算难。
但江殊澜略带深意地摇了摇头,语气柔软道:“不需要纸。”
“明晚,我想在临将军身上作画。”
“你答不答应?”她朝他撒娇。
临清筠呼吸一顿,心尖微痒。
范明真被施以烙刑那日,他曾向江殊澜提起过,想让她在自己身上也留下些什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