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难道公主只想与末将谈心吗?”
江殊澜呼吸紊乱,却还记着自己有另一件事没问。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他们的初遇,实在比江殊澜记忆里的要早太多。
甚至在父皇为她与范明真指婚之前。
江殊澜心疼于他这么久以来都一个人记着那些。
临清筠顿了顿,含着江殊澜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在间隙里低声向她叙述当年她是怎么像个小尾巴似地日日跟在他身后。
江殊澜被临清筠说得又羞又急,轻轻推开他,忙问:
“你是说,我八岁的时候就说要嫁给你?”
“嗯,还把你的糕点留着来送给我。”
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应该没想到,被从临府的尸山血海里救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临清筠吃什么都会觉得胃疼。
林老先生说那是心病在身体上的投射,也许会好,也许会一辈子这样。
直到多次拒绝无果后,他第一次尝了她送来的软糯甜香的花糕,才短暂地遗忘了那些萦绕在他唇齿间的生肉味道。
“可我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江殊澜仍然想不通。
江殊澜九岁时曾生过一场重病,是江黎的夫人,如今的皇后治好了她。醒来后江殊澜并无什么异常,也记得身边所有人。
没道理她独独忘了临清筠。
“殿下,长夜漫漫,当真只用来回忆往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