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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征这三年,已经离开她够远够久了。

心里难过但一直还算平静的江殊澜忽然被他这句话引得泪盈于睫。

长睫一阖,微温的眼泪便落在临清筠的衣襟上。

前世与他阴阳相隔时,作为一缕残念的江殊澜与夜夜难眠的临清筠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不要再分离了。

不愿让临清筠担心,江殊澜很快敛回泪意,软着声音说:

“那以后我做什么都告诉你,都让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意识到江殊澜允他再往她的世界迈进一步,临清筠眸底不动声色地划过一缕心满意足。

“好。”

“那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嫌我。”

“而且得听我的。”江殊澜想了想,补充道。

见怀里的姑娘似嗔似撒娇地向他提要求,临清筠从善如流地应下:

“好,都听澜澜的。”

“那你再说说,让你不安的,还有别的原因吗?”

得了他的承诺,江殊澜抓住机会继续问。

她还没忘记临清筠今夜在宫宴上徒手捏碎了酒杯,还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