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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峤闲倚在廊下,饶有兴味地问:“你应当也知道江殊澜去冷宫做什么吧?”

听江殊澜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临清筠神色阴沉地将范明真往更深的水底按去,在他濒死时才松了手,放他自己挣出水面大口汲取空气。

“啧,我还以为他当真想死呢。原来只是没被逼到绝境。”

见范明真并未完全放弃求生,或者说并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墨玄峤出声讽刺道。

“咳、咳!”

范明真大口呛咳着,无力说出什么来。

太可笑了。

这两个人杀他之前,都还要再羞辱他一番。

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他身上。

“临将军,你说,公主想杀的人此时死了没有?”

墨玄峤似是并不打算等到临清筠的回答,又自顾自说道:

“我猜,范明真若是死在你手上,她也定不会觉得这件事与你有关,你仍会是她眼中的翩翩君子。”

“就好像今日江柔出丑时,她似乎就以为是我干的。”

那会儿墨玄峤曾对上江殊澜的眼神,看出她目光中的怀疑意味。

可惜了,他没能赶在临清筠之前。

“还有那个侍女的死和那把火,她应该也丝毫没有怀疑过你吧?毕竟在她面前时,你实在太正直,太像个好人了。”

临清筠重新把范明真的命握在手里,以生死之间的距离继续折磨着他,用他面对死亡时的无措与挣扎消耗自己内心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