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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澜面沉如水,听眼前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越往下听,她心里的寒凉便越深。

“殿下,奴才知道的……已经……都、都说了。”

“求殿下、求殿下饶奴才一命。奴才当时……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

余公公痛哭流涕道,声音已越来越小。

江殊澜站起身,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裙摆,丢下一句“杀了吧”便转身走出了冷宫。

在她身后,邢愈捂住余公公的嘴,从他胸前拔出匕首,又干净利落地割断他的脖子,了结了这个助纣为虐的小人。

走出冷宫大门时,江殊澜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潮湿一片,满是冰冷的眼泪。

她抬袖擦了擦,不经意垂首时才发现自己裙边沾染了猩红的鲜血。

因为沾上不久,还未变干,与她所穿宫装的红色有些不同,所以稍有些显眼。

江殊澜蹙了蹙眉。

她不愿意带着这些脏血回到临清筠身边。

脑袋有点重,江殊澜在宫墙边站了会儿,想吹吹风缓一缓越来越明显的酒意。

待邢愈扛着尸体从冷宫出来时,江殊澜出声吩咐他:“把尸体绑在皇后寝宫的房梁上。”

为示帝后深情,即便宠幸过其他女人还有了孩子,皇帝仍坚持每晚都只宿在皇后宫里。

而这具尸体会在他们头顶慢慢发臭,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