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殿下用膳,微臣告退。”
用视线细细描摹了一遍江殊澜的美眸与红唇,墨玄峤的眼神在临清筠身上凝了一瞬,很快转身,迈步回到了北武国使臣们的位置。
“四皇子,您怎可自降身份向那位公主……”
一位使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玄峤凌厉的眼神震慑得闭了嘴。
“和谈以外的事,你们都不必管。”他沉声道。
落座后,墨玄峤仍光明正大地注视着斜对面的江殊澜。
大帐中的矮桌都是给这次来参与围猎的非富即贵的人准备的,人人都分桌而食,礼仪周全。
但江殊澜和临清筠却是例外。
临清筠空下了为他准备的位置,与江殊澜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正旁若无人地谈笑。
原来他和她这么早便已亲近至此。
墨玄峤指腹轻轻摩挲酒杯,暗自思忖着什么。
江殊澜并未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临清筠有胃疾,林谨叮嘱过要让他三餐都认真对待。江殊澜每日最挂心的也是这个。
她如同平日里和临清筠一起用膳时那样,自然地吃临清筠为她布的菜。
发现他没吃多少就准备放下木箸,江殊澜也会故意为他布菜,再等他略带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意思一一吃下。
临清筠多年以来一直习惯少食少眠,但江殊澜能让他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