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主子们顾及颜面不会把某些事摆到明面上来,遭殃的总是他们下面这些人。
江殊澜没想到,临清筠战场上受的伤还未痊愈,江黎便又想让他去猎场和北武国的人比试。
好似只把临清筠看作一件兵器,想用时,需要用时,便不再顾及其他。
或许江黎甚至觉得很遗憾,若是临清筠伤重不治,或是再也无力领兵出征,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回兵权。
父皇在时以仁爱治国,恩威并施,也对文臣武将多加体恤照拂。江黎坐上皇位后,待为国负伤的将军竟只剩谋算和利用。
江殊澜前几日还得知,纪怀光刚回京就被江黎罚跪了一天一夜。若那日进宫的是临清筠,罚跪的便是他。
江殊澜越想越觉得不悦。
“他不配坐在那儿。”
江殊澜直言。
临清筠帮她倒了杯清茶,温和自然道:
“那便让他下来。”
“你不觉得我的话很大逆不道吗?”
江殊澜看着临清筠,第一次向他表露了自己对当今皇帝的态度。
“他是皇上,还是我父皇的亲弟弟,我却并不尊他敬他。”
临清筠只道:“若你不愿,可以不必尊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