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脸上的笑意立时散去。
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伤。
她听林谨说过,临清筠虽身上大小伤交错重叠,但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最近恢复得也很好。
但亲眼目睹他身上的一道道伤口,江殊澜心底仍然忍不住抽疼。
已经结痂的,依旧泛红的,长而深或是只剩浅淡痕迹的,每道伤都烙在江殊澜心上。
“怎么受了这么多伤?”江殊澜问道,声音如玉碎。
她之前便想问了。
上一世两人相识之前,江殊澜曾于病中听闻临清筠平安凯旋。后来他们先后在林老先生的竹院中住下,临清筠身上也并未带伤。
可这回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
临清筠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伤亡都很平常。”
“那以后呢?”
“边境暂安,几年内,若无意外应不会再起战事。”
这是他三年前便答应过先帝的事。为了能长久地守在江殊澜身边,他也做到了。
江殊澜深知临清筠有他的责任和担当,说不出让他以后不再上战场的自私话来。
但她还是心疼他。
进来前怀揣的那点旖旎心思已经被放到一旁,江殊澜在他身边坐下,眉目微垂,一处一处仔细帮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