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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筠无声靠近,眉目低垂,眸光缱绻不舍地自她的细眉流连至花瓣一样的嘴唇。

安静注视了良久,终是忍不住,临清筠俯首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又吻向她温软的唇。

他终于亵渎了他的神灵。

唇瓣相触,停留几息后他才退开,温柔地用手背摩挲她的颊侧。

他不会再离她那么远,那么久了。

在江殊澜身边一直守到寅时末,临清筠才最后眷恋地凝望了她一眼,转而步至她的梳妆匣边。

临清筠打开最下层的匣子,把一只小巧精致的红玉耳环放了回去。

三年前,他摘了面具等在她回府的路上,刻意制造了离京前的最后一次偶遇。

两人只那一瞬的错身而过。后来的几年里,他只能在四方的军营里遥望京都,盼她夜夜好眠。

那日江殊澜还未走远时,临清筠便发现她常戴的红玉耳环落了一只在他身旁。

但他没有叫住她,而是悄悄捡起了那只耳环,随身带着直到今日。

物归原主时,他想要的已经更多。

似有所感,临清筠侧身看向不远处的紫檀雕竹纹长案——

上面放着江殊澜在将军府里作的那两幅画。

虽无清晰面容,但临清筠清楚,梦里在玫瑰园中死去的他和画上身着玄色衣衫的他,一模一样。

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一闪而过,却又在他看清之前便消散了。

寒意渐退,晨光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