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派人去宫里把他叫来,夏问还以为是和公主相熟的太医,但看起来他们似乎没什么来往。
“殿下,微臣入太医院不过一年,平日里只负责文书和药材整理,并无诊治开方之权。”
林谨提着药箱,垂首道。
“所以你不敢给人看病?”江殊澜反问他。
“旁的人或许勉强敢,但临将军位高权重……”
“好了,你不是扭捏的人,快进去。”
江殊澜轻声说完,让出进门的位置,“动静小点儿,别弄疼他的伤口。”
林谨心里一顿。
“微臣遵命,劳烦殿下稍候。”
夏问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站在旁边,注意到林太医言语间虽很尊敬,却从始至终都未行过礼,连最简单的拱手礼都不曾有。
林谨走进屋内,只看了戴着面具的人一眼便发现他此时很清醒。
莫非这便是小师妹曾说的,有情人之间的情趣?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按照唯阳公主的吩咐,放轻动作先替临将军把了脉,微微掀开了些他的中衣领口再合上。
沉吟片刻后,林谨半真半假地说:“将军身上有多处重伤,其中胸腹和左肩几处都险些致命,但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此时只是因为服的药有安神的功效,才一直沉睡。”
“这些或轻或重的伤口很多都曾几次崩开,所以恢复得慢。但将军的身体底子很好,若之后好好修养,再配合微臣调制的药,可以恢复到受伤前。”
夏问如实道:“但军医说将军此次元气大伤,即使伤愈也无法再长期习武或是操练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