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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雪自幼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来殿下从未对她自称过“本宫”,难道公主已经察觉……

荷雪心里一紧,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静默了须臾,江殊澜才自然道:“我随口问问,怎的还紧张了?”

江殊澜垂眸望着荷雪。

荷雪梳了垂挂髻的头发上还是江殊澜买给她的珠花。她很喜欢,后来几年也都一直用着不愿意换。

后来遇袭,荷雪推江殊澜出去挡箭时,已经旧了的珠花才随之落进脏污的血泊里。

裹挟着寒意的风雪让江殊澜从回忆中抽离,她抬手去端托盘里那杯茶。

仍低头跪着的荷雪余光瞥到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地出声:“殿下,茶还有些烫,再放会儿吧。”

江殊澜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含笑道:“你备的茶水总是最适合入口的,这是又想让我夸你了?”

“奴婢……奴婢不敢。”

不知为何,荷雪忽觉今日公主的言行中都有她读不懂的深意。

江殊澜懒懒地舒展身子,嫣红的唇微微翕张:“今年冬日是不是格外冷?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荷雪听出她言语间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有的熟稔和亲昵,不自觉放松了些。

“今年的雪比往年多,所以天凉。”

荷雪语带担忧,但也泄露出一丝急迫道:“夜深了,殿下饮完茶和热汤便早些歇着吧。”

方才拦着,这会儿又催着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