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预感冒了出来,他语气冷硬,“说话。”
西桐倒是有很多的话想说想问,但最后只说一句:“今天嫂儿让我带她去了8号。”
沈西淮没动,他听见自己问对面:“哪个8号?”
“当然是凌霄路啊……”
原来真正的不对劲在这儿,沈西淮顷刻间恍悟过来。
“我知道了。”
他语气平直,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他低头去看手里的日记本,另一只手里还是那只拨片。
他坐着没动,试图捋清思绪,可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雷贯耳,他猛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又觉得这很傻。
他在房间中央停下,试图重新思考,想要再找出点“证据”来。
他直直站了有两分钟,下一刻忽地往外跑,经过一道道门,他冲出院子,大力拉开越野车门,从包里找出那本随身携带很久的书。
《be chicago》,他始终没有得闲,拢共只看了二十来页。
他快速翻了一个来回,并没有任何收获,又逼着自己耐下性子,从头开始一页页翻。
连续很多页都只是笔记,寥寥几句精简概括,再到下一页,他仍旧一字一句读陶静安的笔记。
在那两行十分不显眼的字迹里,夹杂了这样一句——“好烦啊,每次看这本书都要想起他。”
他用手夹住,继续往后翻,在十来页之后,看到第二句——“又开始想了,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