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offer you lean streets,desperate sunsets,the 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这首诗她抄过很多遍,因为不想重复,多出来的两套书签纷纷被她夹进了借来的书里,原以为会一直留在晏清的图书馆,现在它们却完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揉了揉眼睛,又将它们分别夹回去。除了这两套,其他的并不出自于她,她留下一枚,上面仍是博尔赫斯的诗——“不存在的事物只有一件,那就是遗忘。”
她将书签收进包里,起身继续往后排走,她看见了两版《绝对笑喷》,《奥丽芙·基特里奇》,还有很多的契诃夫。
她脚步一顿,停在最后一排书架旁,书架里并没有书,取而代之的是一整排的碟片。
她站着没动,隔会儿将肩上的包丢到地毯上,特吕弗的碟片就在眼前,离她最近的一张是《四百击》,被拆开过,但很新,她翻开来,拿出折叠得方正的宣传纸页,视线由上至下扫过,然后定在右下角那一行字上。
与她收到的《偷吻》一样,不多不少六个字——陶静安,对不起。
她转身倚靠在架子上,将那行字看了很久。视线又落回书架,她陆续翻了几张,同样的一行字便出现了几次。
她收了手,就那么怔怔站着,久久未动。
直到听见bb委屈地哼哼,她回过神来,立即提了包出门。
她飞快地跑下楼,见西桐第一时间走近,她下意识捉住她的手,嘴一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做好了准备进门,可发现事实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容易承受。
她又松开西桐的手,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可仍觉得无措,好像只是站着也让她无所适从。
西桐在背后喊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
回头问西桐:“你哥的贝斯呢?我之前听他的乐队朋友说过,我一直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