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入了耳,她反应过来后,眼圈早已经红了。

不过,什么当成妹妹的说辞,她一点也不信!

莫玉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崔思道,眼睛里蓄了泪,面上却是不信的神态:“师兄说只将我当成妹妹,果真如此吗?那为什么你过分爱洁,却只许我靠近你?”

崔思道再次拿起书读起来,头也不抬道:“因为我习惯你了,所以允许你靠近。若是别人同我一起相处五年,那我自然也允许别人靠近我。”

原来是习惯了,所以随便换个人都可以,她不是唯一的,也不是特殊的。

莫玉笙听了心口刺痛,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忍不住盯着他的纤长睫羽,哽咽质问。

“那你为什么将我用过的旧帕子、用剩的口脂胭脂,我随手写的字,画的画,甚至是小时候父亲给我画的小像,你都收拾得好好的。你还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你的寝室里,难道你觉得这是普通的兄妹之情?”

她看到崔思道眉间皱了皱,随即他放下了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他嗓音冷冷的,将她今日的期待、喜爱、羞意、兴奋都撕了粉碎。

“师妹是在自我臆想?”

莫玉笙呼吸一窒,她用力握拳,将手心里的嫩肉刺得疼痛无比。

崔思道同往常一样,用宽容却无奈的眼神看她:“看来你真的误会了,这确实是我的错。你是我师妹,我将你当成我唯一的亲妹妹,唯一的亲人。”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莫玉笙却没有和以前一样,下意识的去蹭,去痴缠耍赖,她甚至后退了两步。

崔思道也不在意,他面色不变的收回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你小时候我就习惯了收拾你的东西。你看到的那些,也确实是我的习惯而已。今日知道了你的心思,着实让我讶异。”

他顿了顿,语气淡薄又有些郑重,好似一个严厉的兄长:“所以我想说,我对你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你该去看看别的好郎君。”

莫玉笙眼泪像珠子一样扑簌簌落了下来,她直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她立即低身,将桌子上的泥人拿了回来,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师兄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