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谢了张德,回去时,万岁爷果然没走,正同安嫔娘娘、郭贵人说话呢。

康熙在和安嫔下棋,旁边阮烟负责围观喝茶吃点心。

无论是康熙还是安嫔,都不想和阮烟下棋。

和臭棋篓子下棋,实在是糟心。

“这盘是臣妾输了。”在落下最后一子后,安嫔摇头说道。

康熙看了一眼,“安嫔棋力是够的,就是不够果决。”

安嫔颔首:“臣妾阿玛也是这么说,只是本性难移,改不得了。”

阮烟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

她是知道能从下棋里看人的性格,可怎么看,抱歉,她连棋都没下明白,根本不懂。

康熙在旁边听她腹诽,忍不住好笑。

他眼神一瞥,忽然落在安嫔腰上的荷包上,这荷包??

“你这荷包,是谁给做的?”康熙明知故问,“这手艺,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粗糙的。”

安嫔垂眼一瞧,脸上神色凝滞住了。

这不就是郭贵人给她做的荷包吗?

她戴习惯了,都忘了在面圣的时候取下来。

阮烟这下不乐意了,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万岁爷,这是妾身给娘娘做的荷包,这不是粗糙,这是有野趣!”

“哦,一根光秃秃的竹子就是有野趣,那你怎么不干脆什么都不绣,岂不更有浑然天成的趣味?”论嘴皮功夫,康熙可不输给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