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最后一段没听懂,小声问了句:“为什么是枇杷树呀?”
车里王叔也没反应过来,直嘀咕:“媳妇买枇杷树?”
傅元宝在车内将人娇气的阴阳怪气听得一清二楚,觉得这声音很是好听。他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傍晚落日下唇红齿白的傲慢姑娘,想着橙红色的光真是和人明艳适配。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她反着用了。”
傅敬远拿了傅威的手杖,用力砸了一下地,狠狠盯着桑晓晓:“嘴是灵光。傅元宝还真是能挖人。什么犄角格拉都能找出个有模有样的。”
桑晓晓冷声呵笑,更是轻蔑。
夸她就夸她,带上傅元宝干什么?不过是自认为得罪不起傅元宝。她桑晓晓才是不能得罪的人。
桑晓晓连着傅元宝一起骂:“把傅元宝和我一起提?我们一起去配钥匙吗?他配吗?”
在桑晓晓身边的秦蓁注意到视线,侧头看过去,发现了停靠在不远处路边的车,以及摇下车窗的傅先生。傅先生饶有兴趣望这儿看呢。
她当下内心倒吸凉气,不由赶紧收回视线,伸手拉桑晓晓的衣服:“桑小姐,这不合适。”
桑晓晓完全不觉得不合适。
王叔去接人,到现在没能接回来。傅家让她这个外来人在家门口应付事情。
傅元宝这人问题很大。
“元宝元宝,名字起得土里土气。旧时代长工就爱这种名字。半点气势都没有。”桑晓晓嫌弃完傅元宝,继续将矛头对准自己面前那群人,“怎么着?还不打算回去?非要三请四催着,让人说傅家傅元宝家门口没丢钱。你们才能走?”
傅威火一点点被拱上来,眼神发横,撩起袖子想动手。
到这地步了,听了半响的傅元宝总算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他听桑晓晓骂人听得心情好,以至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连招呼人都比往日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