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奶奶笑笑,似乎比以往都沉默。
这个冬天还没过去,疗养院的老伙伴们前前后后已经走了三个,老太太到现在还没能缓过来,“人生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该过的过了,很快的。”
纪炀有些难过,总觉得这次奶奶不如以前精神了,“您这样,爷爷和阎沉都会难过的。”
“难过什么,生死离别是人生的必修课。”老太太一边和纪炀聊天,一边刺绣,“最近和阎沉还好吗?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奶奶,你总是这么问,阎沉对我温柔的,您怎么总问这个问题?”
“他?温柔?”老太太摇摇头,看破不说破。
“是啊!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纪炀强调。
“是吗?”老太太仔细看着纪炀的眼睛,心里叹气,都是可怜的孩子,纪炀是,阎沉也是。
“嗯啊,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朝我发火,总之…就是很好。”
“不会生气,不会发火是好的吗?”阎奶奶反问纪炀。
纪炀沉默了一瞬间,估摸着阎沉的情况奶奶应该比自己要清楚,“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自己的孙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太太叹气,“倒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