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自真正分手, 转眼已六七年过去。
似乎也唯有很偶尔的、很偶尔的某个时刻。
譬如现在,当她骑着电瓶车,习惯性地日日往返于通州区和海淀区之间。晚风毫不留情拂过她的马尾,把她头发吹得蒙到眼前、吹得睁不开眼。她停在路边,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待着堵车的高峰期过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附近的大厦、醒目的电子屏,或许会突然想起一下当年。
第一次踏进网吧,胆怯地跟在某人身后探头探脑,最后在电脑桌前被烟熏得直呛直咳也好;
第一次翻墙出校园、被唐进余接住——但又没完全接住,两个人摔作一堆也好。
又或是第一次坐飞机去上海围观所谓的“大师赛”?
那是唐进余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真人参赛。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坐在观众席里看着他,一眨不眨。旁边的欢呼声,年轻的面孔,狂热的气氛,一切仿佛都还都历历在目。
十九岁的她,觉得唐进余就是那一刻全世界最耀眼的人。
尽管人群重重,千难万阻,但他们是缘分注定、被红线紧紧绑了死结的一对。
就像,当他赢得胜利,又或得到所有人欢呼雀跃的掌声。他也只会穿过人群、找到戴着口罩羞得不敢抬头的她,然后俯身拥抱她,哈哈大笑。故意气她说你可别抬头啊,抬头就要被拍进去了。顿了顿,又说没关系,我在呢。拍到也没关系,笨呐。
【我真的很紧张诶!你挡住我啦、挡住我!】
【但你很漂亮啊。】
【你……不是漂不漂亮的事啦!!!】
【那是当我女朋友很丢脸吗?尊敬的艾卿公主阁下——】
【唐、进、余!】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