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萩原靠在浴室的门口,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晚上小折笠说的东西,小阵平怎么看?”

松田的声音夹杂在水声中,有些听不真切:“老实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超过了我的预想。”

是的,完全超过了预想,所以才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姑且搁置下来,留给自己消化的时间。

折笠回房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天一天接收到的信息量着实不小,他其实也还没能完全消化。

从上次江古田高中事件萩原问他要解释的时候,折笠就已经在给自己做坦白的心理准备了。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醒来就要面对萩原的质问,却没想到苏格兰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替他解释了许多,又出了赤井秀一和利口酒的那档子事,坦白就顺理成章地被延后了许多。

折笠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经此一役又消散了不少,每天都在坦白与拖延之间反复横跳。

不是折笠优柔寡断,他实在不敢面对萩原和松田失望的目光。

今天利口酒所言的折笠的身世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本来也有机会站在光明下的。

折笠从小在酒厂长大,自认酒厂纵然万般恶贯满盈,好歹也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了。除了小时候在训练营的那一段时间,他也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

结果今天才知道,原来组织就是害他一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原来原本他也是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