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他都像是还未从当年的事中走出来的样子。无论是高调地表示自己讨厌文职人员、讨厌山崎,还是刻意强调自己的能力。

但是为什么呢?当年被欺负、遭受不公的明明是自己啊,如果不是恰巧遇上机会,明明自己会被他顶下去的,折笠不解。

麦芽酒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了:“我为什么要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就算当年在训练营里我比不过你,但是现在还是我更有能力,而你——马上就要去见上帝了。”

“但是你的表现分明不是像你说的一样。”利口酒打量着麦芽酒,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衬衫,看起来让人显得文质彬彬却只是纯装饰作用的金丝边平光眼镜,以及他努力装出的精英知识分子的气质。

他分明是拼了命地在模仿文职人员的特征。

麦芽酒眼球发红:“你懂什么?”

“凭什么他那么弱,就因为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够提前被挑走,不用再和我们一样风吹日晒地辛苦训练。”

“凭什么他只是动动手指就能简简单单地获得代号,还能受到boss的赏识,而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只能成为外围。”

“我在孤儿院受人欺负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组织里不用为吃穿发愁。”

“他在组织里动动手指就能拿到丰厚的经费时我又在干嘛呢?我在为了代号拼了命啊,你知道我为了这一个代号都经受过什么吗?”

“像他这样的弱鸡本来就不配活着,弱鸡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弱鸡的地方。”

听到麦芽酒的咆哮折笠愣了片刻,没想到自己在麦芽酒的眼中居然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