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初年,后宫主子们赶着在过年前入住京城。
外头冰天雪地,悬挂在屋檐上的冰锥稍有不慎便往人脑瓜上砸。
宫道上扫雪的宫女们都绕着道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跟那景仁宫的熹妃娘娘一样被冰锥子打了脑袋,如今还昏睡着。
“据说熹妃娘娘出事可不是什么凑巧。”
“不是凑巧还能是什么,你可别瞎说。”
有人的地方是非就多,更何况还是在紫禁城。奴才们平日忙里偷闲,最爱的可不就只有这些个捕风捉影的秘辛了吗?
只是这群人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路过的凤鸾春恩车打断。扫上一眼,又是年妃娘娘侍寝。
这年妃娘娘颇为得宠,十日有八日是她侍寝。
“诶,你刚才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呢。”小宫女眼神讳莫如深,都很是默契的闭上了嘴,安心扫地。
景仁宫内,药味极其浓郁。
太医来来往往走了三遭,个个都说熬不过今晚熹妃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惹得那大宫女封儿哭的一双眼睛肿成了桃儿,瞧着可怜。却也没法子,谁叫熹妃倒霉,正好直直撞到了掉落的冰锥上
那冰锥径直砸到脑门,在额头落下一道半寸长的伤疤。好在没留在脸上,不然就算人醒了这辈子也算是彻底废了。
“瞧你哭成这样,难道哭就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