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了?”
她不回答,沈识寒猜到答案,不禁叹了口气,“原来你就是单独不信我啊。”
“没有…”
“嘴硬,你故意让我看见那些药,以为会把我吓跑,跟我说话都没有底气,第二天在教室外头看见我跟见了鬼一样。”
倪末仔细抚着他手背,“那都是之前了。”
她不看他,他就把凳子一拉,歪头去跟她对视,“我们家的人确实都还挺行的。我姥姥第一次结婚,生下我妈没多久,我姥爷就去世了,后来姥姥二婚,生了我小舅,我第二个姥爷又去世了。还有我爸,我妈生下我之后他就走了,我小舅你已经知道。私下里大家都喜欢说这事儿,觉得我们家风水不好,早些年的时候,还有新闻写我姥姥跟我妈克夫。”
倪末听得说不出话。
“可能是我姥姥教得好,我们从来不会去介意这些事情。因为不值得,没必要浪费时间。你只是生病了,难道因为这个病我们就要分手了?我觉得不至于吧。我至少不能丢我家面子,家里人个个都那么洒脱,你就当帮我完成我家的隐形指标,让我赖着你不放吧。”
倪末噗嗤一声笑了。
“我喜怒无常的。”
“甲之□□乙之蜜糖,你要是一层不变,可能我真就不喜欢你了。”
“可之前我也没表现出来。”
“怎么没有?动不动就经常搞我,一会儿挂我电话,一会儿说我长得不好。”他说着还把她手贴到自己脸上,“持续性挑战我的自尊,偶发性吊我胃口,结果我就吃你这套。”
倪末忍不住靠过去亲他脸,“我可能会伤害到你。”
他像是开玩笑,“怎么伤害?身体上的?言语上的?不管什么样的,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顿了顿说:“你想听我说实话么?”
倪末点头。